醉酒與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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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與夢
早上，秦亂坐在淩博對面吃著早餐，從始至終都沒敢正眼看淩博。
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，夢見自己回到了剛跟淩博網戀的時候，以第三視角旁觀了整個網戀過程，寫分手小作文的時候，他在旁邊急得跺腳。
不能分手啊！
你以後還會跟他聯姻的！
不僅如此，你還有點喜歡上了他！
可惜，他幹預不了事情的發展，眼睜睜看著淩博再次被‘他’欺騙拋棄。
畫面一轉來到一年後，跟他的經歷不同，淩博一見到他就沈下臉，掐住他的脖子，陰森森道：“你怎麽敢騙我？”
夢裏的‘他’一直在否認。
旁觀的他直接跪地求饒。
醒來後的秦亂摸著脖子，心想以後把事情坦白了，淩博不會真的要掐他脖子質問吧？
因為這個夢，秦亂沒有勇氣去看淩博，要不然就會想到夢裏被掐脖子的畫面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亂的胡思亂想被淩博一句話打斷，他搖著頭，“有點沒睡好。”
“如果沒休息好就再睡會兒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秦氏。
秦亂待在辦公室，從林助理口中聽到了關於曾扉的事。
曾扉正在四處找工作，有家公司單獨找過他問話，不知道問的具體內容，但那家公司一直有跟秦氏過不去的意思，暗地裏搶過秦氏一個大單。
那家公司找曾扉談話的理由很好猜，大概是想從曾扉口中套出秦氏的把柄，畢竟曾扉在秦氏待了十幾年，就算是閑職也該知道點什麽。
可惜，秦舟岸生前就防著靠關系進來的人，以至於曾扉什麽事都接觸不到。
秦亂聽完林助理所說，輕輕頷首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曾扉的事不用管，但是這家公司有必要了解一下。
林助理出去後，秦亂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“原大明星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？”他坐在辦公椅上，手裏轉著支筆。
手機那頭的人笑了聲：“有時間嗎，晚上一起吃個飯。”
秦亂坐直，“你在A市？”
“嗯，來拍個廣告，晚上沒工作。”
“那行，你定地方，我下班就過去。”
秦亂掛了電話，給淩博發了消息。
Q：我晚上要跟朋友吃飯，你晚飯不用等我。
他昨晚上心情不好，改了個名字，想不到多高尚有內涵的網名，幹脆用了姓氏首字母。
淩博沒有回。
秦亂知道他在忙，關掉手機，接著忙工作。
十分鐘後，朋友發來一個位置。
下午六點準時下班。
秦亂開車去了那家菜館，進去報了姓氏，服務員帶他去包間。
他推門而入，看朋友正在喝茶。
“原溪。”秦亂走進來，笑著入座，跟原溪之間隔了兩個位置，“我們可有大半年沒見了。”
“這不忙嗎，這兩天在A市拍完廣告又要進組了。”原溪說。
“我昨天去電影院看你電影了。”秦亂昨天之所以選那部，不止是因為有影後，原溪也在裏面客串了一個小角色。
“跟你對象？”
“除了他還能是誰。”
包間的門被推開，服務員把原溪點的菜端上來，上完菜沒急著走，緊張地看著原溪，問：“請問能跟您合個影嗎？”
原溪應了聲好，起身走到她身邊。
身為在場唯一的閑人，秦亂擔任了幫他們拍照的任務。拍完照片，服務員又從兜裏拿出一張明信片跟原溪要簽名。
等人走了，原溪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，“喝點嗎？”說話時有些疲憊。
秦亂註意到他狀態不對，順著他的話應下。
原溪掃了碼點酒。
沒過多久，剛才那個服務員又進來了，手裏拿著兩瓶白酒。
原溪打開酒瓶倒上兩杯。
秦亂抿一口酒，皺著眉頭吃了口菜，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，他拿起看了眼。
淩博：早點回來。
原溪打趣：“對象查崗啊？”
秦亂：“讓我早點回去。”
原溪輕嘖一聲：“看來你們處的挺好。”
“還行吧，比我想象中的好一點。”秦亂剛開始沒想過跟淩博相處成這樣，他在答應聯姻的時候就想好了只有婚姻沒有感情，這輩子就守著錢的日子。
“那我就等著吃你們喜糖了，要是我比你晚結婚，到時候去你婚禮上當伴郎。”
“大明星當伴郎，我的婚禮能沖上熱搜吧。”
“那可不，最低三個詞條。”
秦亂大半杯白酒下肚，問：“你最近怎麽樣？”
原溪心情好的時候滴酒不沾，這次找他喝酒，明擺著情緒不好。
包間裏沒外人，原溪就沒瞞著，嘆道：“煩，快煩死了，前幾天錄綜藝被陰了一把。”
不管是什麽行業，競爭無處不在，陰招當然少不了。
秦亂不擅長安慰人，只能陪他多喝兩杯酒。
兩人好久沒見，邊喝邊聊，聊到了十點多還在說個不停。
眼見著都十一點了，原溪的助理打來了電話。
原溪嘆氣：“明天上午還有工作，先走了。”
秦亂：“好，我叫的代駕也快到了。”
他喝多了，走路都晃悠悠的，上車的時候差點栽倒，幸好代駕及時扶了一把，他躺在後座上，報了公寓名字就睡過去了。
等代駕把車開到地下車庫，正要喊醒秦亂，聽到後座的手機響了，沈睡的秦亂毫無動靜。
大熱天的，代駕不好就這樣關車門離開，看那通電話響個不停，幹脆就幫忙接了。
“怎麽還不回來？”電話那邊的人問。
代駕猜到是家裏人，道：“您好，我是秦先生叫的代駕，車已經開回來了，但秦先生在車裏睡著了。”
“好，你先走吧，我現在下去接他。”
代駕把手機放到原位，打開車門走了。
淩博下來的時候，附近早已沒了代駕的身影，車裏涼氣還沒有散，秦亂睡在後座，他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。
淩博只好把人抱了出來，騰出一只手拿鑰匙鎖好車，抱著人進了電梯。
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停了一下，進來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，身邊帶著個七八歲的孩子。
那小孩看到淩博，指著他懷裏的人，“爺爺，他這麽大了還讓人抱，不像我，早就不讓我爸爸媽媽抱著走了。”
淩博：“……”
老人看出秦亂喝醉了，摸了下孫子的頭，“那個哥哥喝醉了，走不了路。”
小孩哼一聲：“我長大以後肯定滴酒不沾。”
老人無奈笑笑，對淩博抱歉道：“小孩不懂事。”
“沒事。”淩博不會跟小孩過不去，更何況那些話沒有惡意。
電梯到達十八樓，他抱著人出去，指紋解鎖開門進屋，鞋都沒換直奔秦亂的臥室，把人輕放在床上。
淩博在床邊坐了會兒，給秦亂脫掉鞋。
秦亂一身酒味兒，並不好聞。
淩博幹脆去浴室放水，等浴缸裏的水快滿的時候，把床上的人剝幹凈抱去了浴室。
浴缸裏那麽多水，人坐在裏面會有種浮上來的感覺，秦亂意識不清的睜開眼，臉和脖子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了紅，現在又泡在浴缸裏，熱水蒸得臉更紅。
他半瞇著迷離的雙眸，呼吸有些重，手指下意識抓緊了浴缸邊緣，骨節凸起，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他想坐起來，但身上沒多少力氣，才動了一下，就被一只手摁回浴缸。
淩博不確定他醉到什麽程度，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，濃黑的眸子倒映出浴缸裏秀色可餐的景色，聲音有些沙啞：“別動，幫你洗一下。”
秦亂擡了下頭，修長的脖頸白凈一片，他怔怔看著眼前的人，稀裏糊塗的問：“你是不是想掐我脖子？”
淩博動作微頓，“我掐你脖子幹什麽。”
秦亂抓著他的手，帶著那只手握住自己的脖子，可能是醉得難受，眼眶紅了一圈，看著跟哭了一樣，“昨晚你就這樣掐我脖子，問我怎麽敢騙你。”
“你騙我了？”淩博淡聲說著，眼神停留在秦亂一張一合的嘴巴上，那張嘴每吐出一個字，緊貼著喉結的手心就會感受到微震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騙你的。”秦亂努力睜開眼，滿眼誠懇的看著淩博，深呼吸了兩下，“我那時候以為你是騙子。”
直到現在，淩博才知道那段戀情真正結束的原因。
不是癌癥，不是僅剩兩個月。
也不是故意要騙他的感情。
僅僅是因為秦亂把他當成了騙子。
淩博嘆口氣，心裏縱然有被誤會的憋屈，卻沒有表現出來，更沒想過責怪，但有件事讓他很困惑。
“你怎麽會以為我是騙子？”
秦亂不吭聲了，呆呆望著他，不知不覺松開了手。
淩博沒有再問，拿花球擠上沐浴露，搓出泡沫後一點點抹在秦亂身上，尤其是脖子那裏，他反覆揉搓，沒有用多少力度，那裏只紅了幾分鐘就恢覆如常。
他拿浴袍過來，扶著秦亂站起來穿上。
等他們除了浴室，秦亂才嘟囔道：“你條件那麽好，網上又那麽多人裝高富帥，我以為你也是裝的。”
淩博抿了抿唇。
秦亂攏了攏白色浴袍，“你昨晚掐我脖子的樣子好嚇人，我都跪下求饒了，你還掐著我不放。”
淩博：“……”
昨晚絕對沒有發生這樣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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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，秦亂坐在淩博對面吃著早餐，從始至終都沒敢正眼看淩博。
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，夢見自己回到了剛跟淩博網戀的時候，以第三視角旁觀了整個網戀過程，寫分手小作文的時候，他在旁邊急得跺腳。
不能分手啊！
你以後還會跟他聯姻的！
不僅如此，你還有點喜歡上了他！
可惜，他幹預不了事情的發展，眼睜睜看著淩博再次被‘他’欺騙拋棄。
畫面一轉來到一年後，跟他的經歷不同，淩博一見到他就沈下臉，掐住他的脖子，陰森森道：“你怎麽敢騙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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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後的秦亂摸著脖子，心想以後把事情坦白了，淩博不會真的要掐他脖子質問吧？
因為這個夢，秦亂沒有勇氣去看淩博，要不然就會想到夢裏被掐脖子的畫面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亂的胡思亂想被淩博一句話打斷，他搖著頭，“有點沒睡好。”
“如果沒休息好就再睡會兒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秦氏。
秦亂待在辦公室，從林助理口中聽到了關於曾扉的事。
曾扉正在四處找工作，有家公司單獨找過他問話，不知道問的具體內容，但那家公司一直有跟秦氏過不去的意思，暗地裏搶過秦氏一個大單。
那家公司找曾扉談話的理由很好猜，大概是想從曾扉口中套出秦氏的把柄，畢竟曾扉在秦氏待了十幾年，就算是閑職也該知道點什麽。
可惜，秦舟岸生前就防著靠關系進來的人，以至於曾扉什麽事都接觸不到。
秦亂聽完林助理所說，輕輕頷首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曾扉的事不用管，但是這家公司有必要了解一下。
林助理出去後，秦亂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“原大明星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？”他坐在辦公椅上，手裏轉著支筆。
手機那頭的人笑了聲：“有時間嗎，晚上一起吃個飯。”
秦亂坐直，“你在A市？”
“嗯，來拍個廣告，晚上沒工作。”
“那行，你定地方，我下班就過去。”
秦亂掛了電話，給淩博發了消息。
Q：我晚上要跟朋友吃飯，你晚飯不用等我。
他昨晚上心情不好，改了個名字，想不到多高尚有內涵的網名，幹脆用了姓氏首字母。
淩博沒有回。
秦亂知道他在忙，關掉手機，接著忙工作。
十分鐘後，朋友發來一個位置。
下午六點準時下班。
秦亂開車去了那家菜館，進去報了姓氏，服務員帶他去包間。
他推門而入，看朋友正在喝茶。
“原溪。”秦亂走進來，笑著入座，跟原溪之間隔了兩個位置，“我們可有大半年沒見了。”
“這不忙嗎，這兩天在A市拍完廣告又要進組了。”原溪說。
“我昨天去電影院看你電影了。”秦亂昨天之所以選那部，不止是因為有影後，原溪也在裏面客串了一個小角色。
“跟你對象？”
“除了他還能是誰。”
包間的門被推開，服務員把原溪點的菜端上來，上完菜沒急著走，緊張地看著原溪，問：“請問能跟您合個影嗎？”
原溪應了聲好，起身走到她身邊。
身為在場唯一的閑人，秦亂擔任了幫他們拍照的任務。拍完照片，服務員又從兜裏拿出一張明信片跟原溪要簽名。
等人走了，原溪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，“喝點嗎？”說話時有些疲憊。
秦亂註意到他狀態不對，順著他的話應下。
原溪掃了碼點酒。
沒過多久，剛才那個服務員又進來了，手裏拿著兩瓶白酒。
原溪打開酒瓶倒上兩杯。
秦亂抿一口酒，皺著眉頭吃了口菜，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，他拿起看了眼。
淩博：早點回來。
原溪打趣：“對象查崗啊？”
秦亂：“讓我早點回去。”
原溪輕嘖一聲：“看來你們處的挺好。”
“還行吧，比我想象中的好一點。”秦亂剛開始沒想過跟淩博相處成這樣，他在答應聯姻的時候就想好了只有婚姻沒有感情，這輩子就守著錢的日子。
“那我就等著吃你們喜糖了，要是我比你晚結婚，到時候去你婚禮上當伴郎。”
“大明星當伴郎，我的婚禮能沖上熱搜吧。”
“那可不，最低三個詞條。”
秦亂大半杯白酒下肚，問：“你最近怎麽樣？”
原溪心情好的時候滴酒不沾，這次找他喝酒，明擺著情緒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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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什麽行業，競爭無處不在，陰招當然少不了。
秦亂不擅長安慰人，只能陪他多喝兩杯酒。
兩人好久沒見，邊喝邊聊，聊到了十點多還在說個不停。
眼見著都十一點了，原溪的助理打來了電話。
原溪嘆氣：“明天上午還有工作，先走了。”
秦亂：“好，我叫的代駕也快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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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代駕把車開到地下車庫，正要喊醒秦亂，聽到後座的手機響了，沈睡的秦亂毫無動靜。
大熱天的，代駕不好就這樣關車門離開，看那通電話響個不停，幹脆就幫忙接了。
“怎麽還不回來？”電話那邊的人問。
代駕猜到是家裏人，道：“您好，我是秦先生叫的代駕，車已經開回來了，但秦先生在車裏睡著了。”
“好，你先走吧，我現在下去接他。”
代駕把手機放到原位，打開車門走了。
淩博下來的時候，附近早已沒了代駕的身影，車裏涼氣還沒有散，秦亂睡在後座，他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。
淩博只好把人抱了出來，騰出一只手拿鑰匙鎖好車，抱著人進了電梯。
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停了一下，進來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，身邊帶著個七八歲的孩子。
那小孩看到淩博，指著他懷裏的人，“爺爺，他這麽大了還讓人抱，不像我，早就不讓我爸爸媽媽抱著走了。”
淩博：“……”
老人看出秦亂喝醉了，摸了下孫子的頭，“那個哥哥喝醉了，走不了路。”
小孩哼一聲：“我長大以後肯定滴酒不沾。”
老人無奈笑笑，對淩博抱歉道：“小孩不懂事。”
“沒事。”淩博不會跟小孩過不去，更何況那些話沒有惡意。
電梯到達十八樓，他抱著人出去，指紋解鎖開門進屋，鞋都沒換直奔秦亂的臥室，把人輕放在床上。
淩博在床邊坐了會兒，給秦亂脫掉鞋。
秦亂一身酒味兒，並不好聞。
淩博幹脆去浴室放水，等浴缸裏的水快滿的時候，把床上的人剝幹凈抱去了浴室。
浴缸裏那麽多水，人坐在裏面會有種浮上來的感覺，秦亂意識不清的睜開眼，臉和脖子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了紅，現在又泡在浴缸裏，熱水蒸得臉更紅。
他半瞇著迷離的雙眸，呼吸有些重，手指下意識抓緊了浴缸邊緣，骨節凸起，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他想坐起來，但身上沒多少力氣，才動了一下，就被一只手摁回浴缸。
淩博不確定他醉到什麽程度，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，濃黑的眸子倒映出浴缸裏秀色可餐的景色，聲音有些沙啞：“別動，幫你洗一下。”
秦亂擡了下頭，修長的脖頸白凈一片，他怔怔看著眼前的人，稀裏糊塗的問：“你是不是想掐我脖子？”
淩博動作微頓，“我掐你脖子幹什麽。”
秦亂抓著他的手，帶著那只手握住自己的脖子，可能是醉得難受，眼眶紅了一圈，看著跟哭了一樣，“昨晚你就這樣掐我脖子，問我怎麽敢騙你。”
“你騙我了？”淩博淡聲說著，眼神停留在秦亂一張一合的嘴巴上，那張嘴每吐出一個字，緊貼著喉結的手心就會感受到微震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騙你的。”秦亂努力睜開眼，滿眼誠懇的看著淩博，深呼吸了兩下，“我那時候以為你是騙子。”
直到現在，淩博才知道那段戀情真正結束的原因。
不是癌癥，不是僅剩兩個月。
也不是故意要騙他的感情。
僅僅是因為秦亂把他當成了騙子。
淩博嘆口氣，心裏縱然有被誤會的憋屈，卻沒有表現出來，更沒想過責怪，但有件事讓他很困惑。
“你怎麽會以為我是騙子？”
秦亂不吭聲了，呆呆望著他，不知不覺松開了手。
淩博沒有再問，拿花球擠上沐浴露，搓出泡沫後一點點抹在秦亂身上，尤其是脖子那裏，他反覆揉搓，沒有用多少力度，那裏只紅了幾分鐘就恢覆如常。
他拿浴袍過來，扶著秦亂站起來穿上。
等他們除了浴室，秦亂才嘟囔道：“你條件那麽好，網上又那麽多人裝高富帥，我以為你也是裝的。”
淩博抿了抿唇。
秦亂攏了攏白色浴袍，“你昨晚掐我脖子的樣子好嚇人，我都跪下求饒了，你還掐著我不放。”
淩博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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